“在痛苦这块烧得通红的铁砧上，随着每一次双重的敲打，那用以给精神包上一层坚硬铠甲的公式就被锻造得越来越结实。这是伟大的公式，对命运的爱：即不想要别样，不想向前，不想后退，不想躲入任何永恒之中。对必然的东西不仅仅是承受，更不是隐瞒，而是热爱。”
With you,Arnim,never too f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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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不褪皮的蛇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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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瞧瞧，小杂种带来了什么好宝贝儿！”
是孤儿院Fred的喽啰William。
兵人被毫无悬念地抢走，拼命反抗的Schmidt吃了一顿毒打。
有多毒呢？其实不算毒，牙齿只是打掉了两颗。有多狠呢？其实不算狠，眼睛只肿了一边。有多疼呢？其实也不算疼，扶着墙也还能走动呢！
灰色的街道上下颠簸着，和粘腻黑雪纠缠在一起的日光忽闪着。像是凭空长出了白网格的泪膜，肮脏的街道竟然蒙上一层圣光。
终于，到了天堂？瘦小的身躯起伏着，挣扎起来，回光返照似的。
“嗵——”受不住地心引力的诱惑，Schmidt栽倒在地。
黑暗压制住大脑中渴望清醒的神经，疼痛像远处的歌声断续而激烈地跳动。混乱之中，散落在油腻地板上的乳白脑浆懒散地晕开在一片汹涌的殷红中，而携裹着尘埃的阳光时不时翻搅着泥沙涌动的苏黎世湖。
在湖中央漂旋的小舟上，一个人影无助地呼救着：“醒醒——醒醒——”
又是晕眩。
拖拽着，乳白的膻腥伸出了黑红的手。
睁开眼，已经是黑夜。
“终于醒了！爸爸——”
眼前是一个棕发的犹太女孩，尖尖的脸蛋显得有点刻薄，但红润的双颊又显示出少女的活力。
“你感觉怎样？我爸爸马上过来。”母鹿一般棕色的大眼很明亮。
“Anna，去打些开水来。”一个男人进来，大概是女孩的父亲。
“只是皮外伤，但疼了点。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家，Schmidt第一时间想起了Hans医生，随之而来的，是Hans家里的10个孩子向他们的父亲齐齐伸手乞食的情景。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被送进孤儿，抱着Hans的大腿，紧紧的，像抱住洪水中的浮木。然而最终他还是被推开了。
“我是孤儿。”
“……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不了，谢谢您。我想我该走了。”
强忍着疼痛，Schmidt发现自己的双腿并不听命。
“我们店里缺一个杂工，你够14岁了吗？”
“是的先生，我15岁了。”
“那下个星期就来店里吧。这几天就在这里养伤。”
“好的。”
靠着犹太父女的帮助，Schmidt很快恢复了健康，四天后，他就帮着杂货店做打扫了。
偶尔，在夜里，Schmidt会想起那个上流社会的小个子，那个戴着小眼镜、自称“哥哥”的男孩。他会做玩具，还很精致，虽然那玩具招来了一顿毒打，但好歹换来了一份工作，一个安家之所。
如果，他把和那个小个子一起买玩具，是不是会赚更多钱呢？
Schmidt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一个富家小少爷，凭什么靠做玩具卖钱呢？恐怕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说来也巧。一天，Schmidt外出送货，送到一间公寓，里面是满满的零件和一些型号刁钻的起子。那可全是精铁打制的，小小一箱，却也挺沉。
伤病初愈的Schmidt抱着箱子好不容易才爬上四层楼。
开门的正是那天的小个子。
“嘿，Zola，好久不见。”Schmidt先打了招呼。
金发的男孩扶了扶小眼镜，抬起头，看了一阵，才发出迟来的一声惊呼：“哦！Schmidt先生，看来你有了一份新工作。”
“是啊，拜你所赐。”Schmidt把那天的事一股脑告诉了Zola。
“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我总是这样。”金色的脑袋拉拢下来，小眼镜也滑下了鼻梁。
“说什么呢！这说明你的玩具最新奇好玩，别人都抢着要呢！”Schmidt拍了拍Zola的肩头，又觉得自己的手不干净，在衣服下摆上狠狠抹了几下。
“真的吗？”蓝眼睛里顿时闪起光来。
“当然！我还想，要是能和你一起买玩具，你来做我来卖，说不定可以赚一笔呢。”Schmidt看见Zola开心的样子，得意极了。
“不过，像你这样的富人大概不屑以此为生吧……”
“我的课业确实很重，没办法跟你合作。不过，我可以教你呀！你学会了做法，自己做自己卖，不是更好吗？”Zola拉起Schmidt藏在衣摆下面的手，仔细端详起来。
“你有一双巧手，一定值得更好的待遇。”Zola浅淡的蓝眸盯着Schmidt。
“可我交不起学费。”Schmidt挣开Zola小而冰凉的手。
“嗯……那你每次来都给我带一点新奇的零件工具什么的就行了。”Zola不愿意放弃。
“好。”Schmidt堆起笑，“那我明天来找你？”
“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
Zola的金发今天格外闪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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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颠东跑西，回来后先更了这对最冷的CP，喜欢这个故事，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喜欢。
@哨子麻鸡然后尝试艾特一下这只鼓励我重燃热火的妹子。
*最后推荐一篇元老级红佐小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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