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组】锈湖:四季-夏

*现代AU

*科学家Graves/实验品Credence

*前文走tag

Rusty Lake:Seasons-Summer

锈湖:四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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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星星上下颠簸,过分明亮的光线让Credence眯起了眼。

   “你醒了。”Crow的声音吓了Credence一跳——那根本不是人类的声音,而像是一种鸟。

   猛地一骨碌起身,Credence蜷缩在床脚。

   “怕什么?你已经到家了,你属于锈湖。”乌黑尖利的鸟喙闪着寒光,微动的鸟舌让Credence怀疑自己在做梦。

   “Credence•Vandermeer,这是你的名字。”Crow靠近了一些——“或许你的养母私自改了你的姓。”

   Credence仍旧蜷缩着,苍白的男人,方块,腐臭,鸟人,锈湖,Vandermeer……这一切都撕扯着他的神经——在这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孤儿院和Graves的家。

   Crow见状,叹息一声。

   “你还没有准备好。不过你要记住:你不是怪物,你是希望,新的希望。锈湖是你的归宿。”

   Credence还愣着,Crow已经端出了一盘烤鸽腿,淋着蓝莓酱,缀着土豆块,很美味的样子。

   “吃吧,你饿了。”

   Credence迟疑着。先生告诉他,不要和别人说话,不要拿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

   “我们一起吃?”Crow拿起一只鸽腿,用鸟喙撕扯。

   蓝莓果酱莫名散发出一种安全的甜香,Credence试探地伸出了手。

   饱餐后,Crow拿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小熊。小熊散发着银色的光泽——只有拇指大小。而小熊的左脚心刻着漂亮的文字“Vandermeer”。

   “一个小礼物,权当纪念。”

   手鬼使神差地伸了出去。

   “现在睡一会儿吧。”怪异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晕在夏夜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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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redence是被冰水激醒的。

   他在走失的第三天早上被Graves找到,睡在码头的一艘渡轮上。

   “Credence…你去哪了。”Graves的声音颤抖着,轻得像一片鸟羽。

   “对…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即使是轻柔语气,也掩盖不住血红双眼里的愤怒——先生真的生气了。

   Credence低下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皮椅上,手脚被铁链束缚着。

   “我说过,不要再道歉了,没人需要你的道歉。”轻柔的羽毛化成一滴水银,砸在Credence心口。

   “我……先生……对不起……您…您不要生气了……”半长的黑发被泪水粘在脸颊上。

   “Credence,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的事吗?”Graves心中的火龙被压制在一层脆弱的法阵中,和善的语气带着战栗的尾音。

   “不……不…先生,我…我……我…………”Credence紧张极了,泪水扑簌簌落下,原本稚讷的话语更加混乱。

   “我爱你先生……我爱你…”像是下定了什么极大的决心,Credence大声喊出了这卑微的告白——秘密不再是秘密,它从冰冷的冻土中羞怯地探出头。

    “不,Credence,你逃跑了。”Graves的话像一根针,又细又长——就像以前每天用的注射器针头,只是这针没有扎在静脉上,而是戳进心房里。

   幼嫩的芽还没遇见阳光就夭死了。

    Credence缩起脖子,在地下实验室里啜泣起来——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再次抬起头,Graves已经离开了。

   水龙头打着舒缓的节拍,让疯狂的心跳渐渐平静。“先生…对不起……”无意识地反复念叨着,Credence蹲在一个角落,伸手抚摸口袋里的小熊,抽噎着睡着了。

    Graves直到下午才赶回实验室,带着Newt。他当然不敢带Credence去医院,只能叫来身为医生的Newt。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烧。他的身体各项指标看起来一切正常。”Newt无奈地理了理头发。

   “……我知道了,谢谢你Newt。”Graves绷着脸送走了小雀斑医生。

    看着缩在一隅的Credence,Graves皱起眉头——Credence逃跑的两天没有注射针剂,今天刚刚注射,就高烧不退……可是身体也没有其他排异的现象,这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继续烧下去,Credence必死无疑,可是如果完全释放他的能力,那实验就前功尽弃了。
   
    夏天最难熬的不是正午的骄阳,而是午后的热浪。

    Credence的每一个毛孔都是打开的水龙头,不断地流汗——体内的火团与炙热的空气贪婪地舔舐着苍白的肌肤,妖异的潮红冲上精致的面孔,原本粉红的唇瓣褪去了血色,只剩下虚白干燥的起皮。

    “Credence……”Graves很久没有这样手足无措了。

    在失去父亲的那几年里,是无尽的大部头书籍与繁复的实验填满了绵长的哀伤和继父的冷眼相向。直到18岁,继承了父亲的遗产,Graves尘封在拉丁文与铅字中的人生才重生光彩。

    Graves讨厌花那死人留下的钱。

    他仍旧是沉溺在科学的世界。
   
    那里有无尽的奥秘等待亲吻抚摸——正如半遮半掩的美人——偶然间瞥见了一抹娇艳的唇,几寸莹洁的肌肤,以及黑纱掩映下雪白细嫩的纤足,便肖想着亲手剥下那碍眼的布料,一睹芳容。
   
    于是在追求的路上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最终揽得美人入怀。
   
    可当玉体横陈,坦诚相见之时又觉得索然无味了——这便是探得真理后的一种空虚,似乎自己一路追求的美人到头来也不过尔尔了。
   
    最后,抛下怀里既得的战利品,猎鹰般的锐目又去搜寻新的猎物了——Graves的科研生涯便是这样,一次次的苦苦求索,可一旦求得真谛,很快就失去兴趣,转战新领域了。
   
   因此,他的研究很少会不断深入到日常应用阶段——毕竟搜寻宝藏已经耗尽他的心血了。

   这种情况持续到Graves遇见了Credence。

   那是5年前的夏天。Graves刚刚把自己的研究材料卖了个好价钱。

   那年夏天热得可怕,金色的阳光箭似的戳在行人身上,大街上白花花一片——全是高大玻璃建筑的反光。

   在一个街角,他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妈妈,饶了我……”男孩蜷在墙根,用手臂挡着来自头顶的鞭笞。

   夏天的衣物总是很单薄,男孩穿着紧绷在身上的黑色T恤——显然是小了2码,后背的布料上泛起了一团白色的盐花。

   “你这个怪物,我不是你妈妈。”女人没有失控地喊叫,但这话让曝晒在太阳下的Credence浑身发凉。

   Graves惊奇地发现男孩手臂上的鞭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这真是难以置信。

   “女士,您的孩子有不寻常的天赋,如果您愿意,我们想带他做进一步的训练。”

   说谎。

   女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地抽打着男孩,嘴里暗暗骂着。

   “女士,您在听吗?”

   女人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了。

   “你听好了!”女人嫌恶地皱起眉,“我不管你是什么科学家还是恶心的ji奸者,离他远一点,我不会把他卖给你的。”

   “80万美元,买他的监护权。”

   “要知道,你这个价钱和之前来过的的差不了多少。”女人收好了鞭子,揪起男孩的胳膊。

   “100万。”Graves抿紧了唇。

   “200万,不能再少了。”女人在打量完男人的衣着后,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孔。

    “呵…他不值这个价,你我都清楚。”Graves看着男孩苍白的小脸,在乌黑头发的遮掩下显得更加病态迷人。
   
    “150万,他最多值这么多。”不耐烦地整了整外套,Graves似乎不再想要纠缠。
   
    “好,他是你的了。不过他今天就要跟你走,我们孤儿院可不会再养一个怪物了。”
   
    Mary很高兴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一个怪物回去,不管怎样,孩子们以后的生活费有了着落,少一个Credence并不会让她损失什么。
   
      
    “走吧,孩子。”
   
    Credence抬起头,对上了Graves深邃的眼眸,像一潭隐秘的湖,让瑟缩的心忍不住想要靠近。
   
    骨节分明的小手探入炙热大手的手心。
   
    夏天的热浪似乎不那么讨厌了。
   
Rusty Lake:Seasons-Summer   END

*Vandermeer:意为“of the lake”即属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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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Rusty Lake:Seasons-Autumn  锈湖:四季-秋

 
作者的话:

今天是16年的最后一天 ,所以额外加更

存货已经用完了

2017年将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年
  
因为高考要来了

同人圈永远是我心中温暖的港湾

累了可以找到轻松

难过了可以得到抚慰

感情洋溢时可以找到宣泄的口岸

朋友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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